黄土高原河谷阶地黄土地层结构模式

雷祥义

雷祥义. 黄土高原河谷阶地黄土地层结构模式[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6, 26(2): 113-122.
引用本文: 雷祥义. 黄土高原河谷阶地黄土地层结构模式[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6, 26(2): 113-122.
LEI Xiang-yi. MODELS OF LOESS STRATIGRAPHICAL STRUCTURE ON THE TERRACES IN THE LOESS PLATEAU OF CHINA[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 2006, 26(2): 113-122.
Citation: LEI Xiang-yi. MODELS OF LOESS STRATIGRAPHICAL STRUCTURE ON THE TERRACES IN THE LOESS PLATEAU OF CHINA[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 2006, 26(2): 113-122.

黄土高原河谷阶地黄土地层结构模式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9472132)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雷祥义(1942-),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第四纪地质与黄土、环境地质研究

  • 中图分类号: P539

MODELS OF LOESS STRATIGRAPHICAL STRUCTURE ON THE TERRACES IN THE LOESS PLATEAU OF CHINA

  • 摘要: 流经黄土高原的黄河及其支流因受地壳不断间歇性隆升的影响而形成了5-6级阶地,这些阶地多系黄土覆盖阶地。以六盘山为界,河谷阶地黄土地层结构可分为东、西阶地地层区。六盘山以西河流阶地一般为6级。第6级阶地(T6)冲积黄土状土之上全系无层理黄土,厚310~505 m,含21-23层古土壤,是迄今世界上最厚的黄土剖面,黄土开始堆积的时间不早于1.43 MaBP。T5上的黄土厚200~400 m,含14-16层古土壤,黄土最早是在1.23 MaBP开始堆积的。T4上的黄土厚100~200 m,含5-6层古土壤,开始沉积时间为0.62 MaBP。T3上的黄土包括L1和S1,厚40~65 m,形成于0.12 MaBP。T2冲积黄土状土之上的风积黄土厚20~35 m,形成时间约为0.03 MaBP。T1冲积黄土状土之上为S0、L0及MS,厚1.5~2.5 m,形成时间不早于0.01 MaBP。六盘山以东的河谷阶地一般为5级。T5风积黄土厚70~90 m,含11-16层古土壤,黄土开始堆积时间不早于1.23 MaBP。T4黄土厚40~70 m,含8-9层古土壤,形成时间不晚于0.80 MaBP。T3的黄土包括L1-S6之间的土层,厚25~45 m,形成于0.62 MaBP。T2的黄土由L1和S1构成,厚10~17 m,形成于0.12 MaBP。T1冲积黄土状土之上为S0、L0及MS,厚1.5~2.5 m,形成时间不早于0.01 MaBP。
    Abstract: There are generally 5~6 terraces along the main rivers and their affluents in the Loess Plateau.The loess is overlying these terraces like mantles.Divided by the Liupanshan Mts.,the loess stratigraphical structure on the terraces may be subdivided into two stratigraphical regions:the west and the east.
    In the west region,the highest terrace is terrace VI,on which loess section is about 310~505 m thick with 21~23 layers of paleosol,being the thickest loess deposits in the world at present.The loess on terrace VI began to form during 1.43 MaBP.Loess on the terrace consists of layers of soil from L1 to S14 or S16,200~400 m in thickness,and dated at about 1.23 MaBP.Terrace IV loess is made up of layers of soil from L1 to S5 or S6,100~200 m in thickness and dated at about 0.62 MaBP.Terrace Ⅲ loess consists of L1 and S1,about 40~65 m in thickness and dated at about 0.12 MaBP.Terrace Ⅱ loess is about 20~35 m thick and dated at about 0.03 MaBP.Terrace I loess consists of black loam(S0),and upper loess(L0),2~3.5 m in thickness,and dated at about 0.01 MaBP.
    In the east region,there are generally I-V terraces,which are overlaid by loess,but loess thickness is thinner.Terrace V loess:about 70~90 m thick,with 11~16 layers of paleosol,and dated at about 1.23 MaBP.Terrace IV loess:layers of soil from L1 to S8 or S9,about 40~70 m thick and dated at about 0.80 MaBP.Terrace Ⅲ loess:layers of soil from L1 to S6,about 25~45 m thick and dated at about 0.62 MaBP.Terrace Ⅱ loess:L1 and S1,10~17 m thick,and dated at 0.12 MaBP.Terrace I loess consists of S0,L0 and MS,about 2.0 m in thickness and dated at about 0.01 MaBP.
  • 海水悬浮体(SPM)主要由非生物(矿物)和生物(浮游植物、碎屑、部分浮游细菌、孢子)颗粒构成[1]。在海洋环境中,SPM不仅是陆架和洋盆沉积的主要物质来源,同时也作为主要的反应物质或催化剂参与生物地球化学过程[1]。海水中SPM含量受水动力条件、物理化学过程、生物过程等控制,是进行海洋沉积过程、物质循环研究的可靠材料[2-3]

    北冰洋拥有巨大的河水径流流量[4],河流将风化产生的颗粒和溶解物质转移到海洋[5],使得大量SPM汇入北冰洋。前人对北冰洋陆架区域的SPM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楚科奇海南部SPM以硅藻为主,其分布受到经白令海峡西侧流入的富营养盐的阿纳德尔流影响[6],反映出SPM中颗粒组分的分布与河流、洋流有着密切的联系。在喀拉海中部和西部的SPM浓度最低,鄂毕河和叶尼塞河河口SPM浓度最高,且鄂毕河口SPM浓度高于叶尼塞河,大多数侵蚀物质被困在20 km的近岸海域,SPM主要向东传播[7]。无冰期的拉普捷夫海SPM浓度分别由南至北、由东至西减小[8],而且汇入的三条河流中SPM的Sr浓度分布差别很大[9]

    本文以2019年中俄北极联合考察(AMK78航次)期间所获取的喀拉海、拉普捷夫海、东西伯利亚海表层海水SPM为素材,开展了SPM的浓度、颗粒组成、岩石磁学研究,通过分析SPM在空间上的分布差异探讨其在各海域的分布规律,并围绕洋流、径流、海岸侵蚀等多种因素对海域表层海水SPM分布特征的影响,探究SPM分布的控制因素。该研究成果对该海域现代沉积过程具有重要意义。

    喀拉海、拉普捷夫海、东西伯利亚海是位于俄罗斯北部的北冰洋边缘海(图1a),分布在西伯利亚大陆架上。喀拉海接收了整个欧亚北极地区约50%的河流径流,大部分流量由鄂毕河(Ob)和叶尼塞河(Yenisei)贡献[7],两者流量表现出强烈的季节和年际变化。在6月观察到两条河流最大的排放速率,大约有45%~65%的年淡水径流和80%的年SPM被释放[10]。拉普捷夫海被5个向北和西北方向的海底通道切割,是保持北冰洋淡水和冰态平衡的关键区域[11]。勒那河(Lena)流入拉普捷夫海东部,春季的淡水和河流泥沙输入最高[8]。东西伯利亚海具有世界上最宽阔的大陆架,海底冻土广泛发育。流入东西伯利亚海最大的两条河流是因迪吉尔卡河(Indigirka)和科雷马河(Kolyma)。汇入拉普捷夫海的勒那河虽没有直接注入东西伯利亚海,但由于其巨大的径流量与输沙量,在西伯利亚沿岸流的影响下,可以向东西伯利亚海西部供应沉积物[12]

    图  1  北极西伯利亚陆架概况和主要洋流[13-18](a)及采样站位(b)
    Figure  1.  Environment setting of Siberian Arctic Shelf and the schematically major currents[13-18] (a) and the sampling sites (b)

    巴伦支海分流(Barents Sea Branch,BSB)由北大西洋水经淡水输入、海冰融化和净降水等过程改造而来[13],一部分沿海岸进入新地岛以南的喀拉海,另一部分沿新地岛北部向东与西斯匹次卑尔根洋流在喀拉海北部合并[14-15]图1a)。西伯利亚沿岸流(Siberian Coastal Current,SCC)发源于东西伯利亚海西部,受到风力和浮力的驱动,向东通过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图1a)。拉普捷夫海海水与勒那河河水交汇流入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与东西伯利亚海的因迪吉尔卡河、科雷马河河水合并沿陆架向东穿过朗格海峡流至楚科奇海[16]

    中俄北极联合考察AMK78航次于2019年在喀拉海、拉普捷夫海、东西伯利亚海的海区共进行了50个站位的悬浮体调查。采样站位分别为P1—P46站位以及6489、6495、6498、6500站位(图1b)。各站位表层海水样品由船上表层海水温室气体实时分析的采水系统采集。水样选用提前称量至恒重的直径47 mm、孔径0.45 µm的Millipore醋酸纤维滤膜进行抽滤,过滤后的滤膜放置在−20 ℃的环境中保存。由于P38站位在采集时见大量暗色碎屑,可能为管路堵塞后的沉渣,不能表示该站位SPM的特征,故本研究中将该站位样品予以剔除。

    为了测量SPM质量浓度,在过滤前后分别使用Sartorius电子天平(精度为0.01 mg)称量冷冻干燥后的滤膜。海水中SPM浓度(ρ,单位mg/L):

    $$ \rho=\frac{M_{\rm p}-M_{\rm s}}{V} $$

    式中Mp为滤后膜重的平均值(mg);Ms为滤前膜重的平均值(mg);V为过滤水样的体积(L)。

    为了观察SPM的形貌特征,在自然资源部第三海洋研究所使用FEI Quanta 450型环境扫描电镜(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SEM)对滤膜上SPM的形态特征进行图像扫描。

    磁学实验在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古地磁与环境磁学实验室及中国地震局岩石磁学实验室完成。将空白滤膜和带有SPM的滤膜置于已完成磁化率测试的8 cm3无磁性的塑料方盒中。用MFK1-FA卡帕桥磁化率仪分别进行低频(976 Hz)磁化率与高频(15616 Hz)磁化率测试,扣除样品盒体积磁化率以及空白滤膜体积磁化率后,分别获得SPM的低频体积磁化率(κlf)与高频体积磁化率(κhf)。对体积磁化率进行质量浓度归一化后获得低频和高频质量磁化率(χlfχhf),并计算获得SPM的频率磁化率百分比(χfd%=(χlfχhf)/χlf×100%)。使用配套有CS-3温度控制系统的KLY-4S卡帕桥磁化率仪测定SPM磁化率随温度变化(κ-T)曲线,温度变化为–195 ℃至室温,升温速度为5 ℃/min。

    SPM样品的天然剩磁(natural remanent magnetization,NRM)在磁屏蔽室(<300 nT)内用755-4K低温超导磁力仪测量获得。使用MicroMag 3900变梯度振动磁力仪测试SPM的磁滞回线(Loop)、等温剩磁(isothermal remanent magnetization,IRM)获得曲线及反向场退磁曲线,最大外加磁场为1 T。从Loop测试数据中读取样品矫顽力(coercivity,Bc)、饱和磁化强度(saturation magnetization,Ms)以及饱和剩余磁化强度(saturation remanent magnetization,Mrs)参数。剩磁矫顽力(coercivity of remanence,Bcr)参数从反向场退磁曲线中读取。

    AMK78航次各站位表层海水SPM浓度为0.18~32.25 mg/L(图2)。浓度高值主要分布在两个区域,分别是位于新西伯利亚群岛与西伯利亚大陆之间的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和位于喀拉海的叶尼塞河和鄂毕河河口。其中在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SPM浓度自西向东逐渐增加,在其东部的P15站位达到最高值32.25 mg/L。从拉普捷夫海勒那河三角洲向大陆架北部延伸SPM浓度逐渐降低,直到P31站位达到最低值0.22 mg/L。新西伯利亚群岛以北、泰梅尔半岛以西、亚马尔半岛以西SPM浓度均为低值。

    图  2  SPM浓度空间分布特征
    Figure  2.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PM concentration

    对不同区域采集的悬浮体滤膜进行扫描电镜分析发现,SPM由陆源碎屑颗粒和硅质生物碎屑(硅藻和鞭毛藻)(图3)组成。在远离岸线的海域,如P1和P10站位,滤膜上的SPM零散分布,硅质生物碎屑在SPM中的占比高(图3a—d)。在近岸和海峡海域,SPM含量高,完全覆盖滤膜,SPM中硅质生物碎屑的占比相对较低,SPM以陆源碎屑颗粒为主。以位于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东侧的P15站位为例,其SPM多为不同粒径的片状矿物,硅质生物碎屑含量极少(图3e)。位于叶尼塞河河口北侧的P39站位,其SPM也以陆源碎屑颗粒为主,硅质生物碎屑含量少于15%(图3f、g)。位于鄂毕河口北侧的P42站位,仍以陆源碎屑矿物为主,但硅藻含量较叶尼塞河口外侧多(图3h、i)。

    图  3  典型SPM颗粒组分扫描电镜照片
    a、 b. P1站位,c、 d. P10站位,e. P15站位,f、 g. P39站位,h、i. P42站位。
    Figure  3.  The SEM images of representative SPM compositions in sites P1(a, b), P10 (c, d), P15 (e), P39 (f, g), and P42 (h, i)

    磁化率随温度变化曲线可以根据磁性矿物特有的相变温度来鉴别磁性矿物类型[19]。本文对悬浮体进行了低温κ-T测试(图4),结果显示从−192℃开始温度上升磁化率值急剧下降,在−150℃左右出现一个高值,之后磁化率值保持稳定。在−150~−149℃(120~124 K)时,磁铁矿晶体结构中电子热能减小使得铁离子被冻结在各自的位置上,导致整个晶体不再对称,变为单斜结构,这个温度点称为Verwey转换温度(Tv[20]。低温κ-T测试表明样品中存在磁铁矿。

    图  4  P17站位低温κ-T曲线
    蓝色线:磁化率随温度变化曲线,橙色线:求导曲线。
    Figure  4.  Low temperature κ-T curve at site P17
    Blue line: magnetic susceptibility curve with temperature, Orange line: derivative curve.

    Loop形态及其相关的磁滞参数可以用来判别样品磁性矿物颗粒的类型和粒径大小[21]。图5显示,顺磁矫正前样品显示了顺磁性矿物(图5中P17、P42站位)和抗磁性矿物(图5中P5、P33站位)的不同影响,其中抗磁性主要受醋酸纤维材质滤膜的影响。顺磁矫正后的Loop形态基本一致,在400 mT时曲线均趋于闭合,整体呈现为中间宽而两头窄的“粗腰型”形态。样品的Bcr在34~43 mT范围内,表明样品中磁性矿物矫顽力较低,存在单畴的磁铁矿。

    图  5  SPM代表性样品Loop曲线
    蓝色线:顺磁矫正前,粉色线:顺磁矫正后。
    Figure  5.  Loop curves of representative samples of SPM
    Blue line: before paramagnetic correction, pink line: after paramagnetic correction.

    Day图可以指示磁性矿物的磁畴状态[22]。将获得的磁滞参数Mrs/MsBcr/Bc两组比值投到Day图上[23-24],结果表明表层海水SPM中磁性矿物的磁畴状态为单畴(single domain,SD)、多畴(multidomain,MD)混合(图6)。

    图  6  磁性矿物Day图
    SD:单畴,MD:多畴,SP:超顺磁,PSD:假单畴。
    Figure  6.  The Day plot of magnetic minerals
    SD: single domain, MD: multidomain,SP: superparamagnetic, PSD: pseudo-single domain.

    磁化率的大小主要取决于磁性矿物含量的多少[25]。表层海水SPM的χlf值为−4.21×10−6~4.87×10−6 m3/kg(图7)。磁化率高值区域位于泰梅尔半岛以西,其中P41站位磁化率最高,为4.87×10−6 m3/kg。磁化率低值区域位于勒那河三角洲和新西伯利亚群岛以东,拉普捷夫海大部分海域及亚马尔半岛以西悬浮体磁化率值介于中间。SPM磁化率的空间分布反映了从喀拉海到拉普捷夫海再到东西伯利亚海悬浮体中磁性矿物含量呈减少趋势。频率磁化率反映从单畴到超顺磁磁铁矿的存在,指示样品中较细磁性矿物的含量[26]。表层海水SPM的χfd%值为(–3.25×106~2.47×105)%(图8),位于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的P19站位值最低,位于拉普捷夫海大陆架边缘的P30站位次之,整体分布均匀,说明超顺磁矿物含量变化不明显。

    图  7  SPM磁化率空间分布特征
    Figure  7.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PM magnetic susceptibility
    图  8  SPM频率磁化率空间分布特征
    Figure  8.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PM frequency magnetic susceptibility

    NRM的数值反映了样品中亚铁磁性矿物的含量。表层悬浮体的NRM为4.60×10−6~1.32×10−3 A/m(图9),最高值在P26站位,位于拉普捷夫海中部,位于鄂毕河口的P41站位次之,最低值在更靠近河口的P42站位,更靠近河口。在其他海域NRM数值均较低。表示亚铁磁性矿物主要集中于拉普捷夫海中部。

    图  9  SPM天然剩磁空间分布特征
    Figure  9.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PM natural remanence

    喀拉海SPM含量在河口区域较高,磁性矿物含量较多,磁性矿物粒径较细。在鄂毕河河口的P41站位SPM含量最高,亚铁磁性矿物含量最多,SPM中以陆源碎屑颗粒为主。P41站位相较于叶尼塞河河口的P39站位硅藻含量多,可能是由于P39站位距离河口较远,营养盐较少导致生物碎屑少。而距离鄂毕河河口较近的P42站位SPM含量低于P41站位,亚铁磁性矿物含量最低,推测该处河流流速较快,河水径流将陆源物质继续向海水里输送。喀拉海东部和西部海域陆源输入较少,SPM含量普遍较少。

    拉普捷夫海SPM含量普遍低,亚铁磁性矿物在中部聚集,磁性矿物粒径较细,但在外陆架P31站位甲烷渗漏区粒径较粗。SPM含量从勒那河河口向中部海域逐渐降低,亚铁磁性矿物集中在中部海域的P26站位,北部海域含量最低。北部海域的SPM中硅质生物碎屑占比较高,与其离岸远有关。沿勒那河河口向东部海域SPM含量逐渐升高,磁性矿物含量降低,磁性矿物粒径逐渐变粗。

    东西伯利亚海西部的SPM含量,最高值位于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的东部P15站位,SPM以陆源碎屑颗粒为主,硅质生物碎屑的占比极低,磁性矿物含量在海峡附近较高,粒径较粗。在其他海域,SPM含量相对较低,磁性矿物含量相对较少,粒径相对较粗,P10站位由于距离海岸远SPM中硅质碎屑占比较高。

    喀拉海SPM含量在河口区域P41站位较高,这是由于在河口河流流速降低,淡水与盐水混合(盐度2~10),细颗粒SPM在絮凝作用下发生快速积累(沉淀),大多数河流SPM被困在河口[10]。叶尼塞河的SPM来自于普托拉纳地块广泛分布的三叠纪高原玄武岩和凝灰岩沉积物;而鄂毕河的SPM来源于西伯利亚低地,相比于叶尼塞河,磁化率值非常低[10]。但由于叶尼塞河口的P39站位和P40站位距离河口较远,SPM困在河口较近的区域,与海水混合后SPM含量较P41站位低。随着与河口距离的增加,SPM中陆源碎屑颗粒也随之减少,而河口丰富的营养盐会使得站位中的生物碎屑相对较多。

    晚全新世以来,勒那河三角洲逐渐突出河口向东偏转[27],勒那河河口向东至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SPM含量逐渐增加,但勒那河河口外侧SPM含量整体较低。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SPM磁性矿物的粒径较粗,反映出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及其东侧的高浓度SPM是海岸侵蚀作用形成的,而非来自勒那河搬运入海的颗粒物。

    受BSB影响,维利基茨基海峡西部SPM磁性矿物的含量与BSB方向一致,随洋流运移呈现出不断递减的趋势。由于海峡全年浮冰覆盖,自西向东的BSB表层洋流流速变缓,SPM在此聚集导致含量较高,亚铁磁性矿物含量较多。

    从勒那河河口向东至德米特里拉普捷夫海峡SPM含量逐渐增加,磁性矿物粒径也较粗,是由于该处受到了强烈的SCC对海岸的侵蚀。

    (1)SPM中组分主要来自陆源碎屑及硅质浮游生物。SPM含量由南向北逐渐递减,由陆向海扩散。陆源碎屑集中分布在近岸和河流入海口附近海域,离海岸和河口较远海域SPM中硅质生物碎屑的占比升高。

    (2)SPM中磁性矿物为单畴、多畴磁铁矿,磁性矿物与流域内岩石类型有关,通过河流输送至海洋中。

    (3)SPM分布受控于河水径流、沿岸流等因素,河口处浓度高、磁性矿物多,磁性矿物集中在表层流流速缓慢的区域,粒径普遍较细,主要受到SCC的影响。粒径较粗的磁性矿物分布在沿岸地区,可能与海岸侵蚀有关。

    致谢:感谢2019年中俄北极联合考察的全体科考队员。

  • [1]

    Sadao Sasajima,WANG Yong-yan.The Recent Research of Loess in China[M].Kyoto University and Northwest University,Japan,1984:1-30.

    [2] 王永焱,世岛贞雄.中国黄土研究的新进展[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1-20.[WANG Yong-yan,Sado Sasajima.The recent research of loess in China[M].Xi'an:Shaanxi People Press,1985:1

    -20.]

    [3] 王永焱,林再贯.中国黄土的结构特征及物理性质[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0:10-30.[WANG Yong-yan,LIN Zai-guan.Texture characteristics and physico-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loess in China[M].Beijing:Science Press,1990:10

    -30.]

    [4] 刘东生.黄土与环境[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5:50-150.[LIU Tung-sheng.Loess and Environment[M].Beijing:Science Press,1985:50

    -150.]

    [5] 张宗祜,张之一,王芸生.中国黄土[M].北京:地质出版社,1989:45-56.[ZHANG Zong-hu,ZHANG Zhi-yi,WANG Yun-sheng.Loess in China[M].Beijing:Geological Publishing House,1989:45

    -56.]

    [6] 王永焱.兰州黄土的形成时代问题[J].地质科技,1978(4):76-84.[WANG Yong-yan.Formation age of loess in Lanzhou[J].Geological Science and Tochnology,1978

    (4):76-84.]

    [7]

    Burbank D W,LI Ji-jun.Age and paleoclimatic significance of the loess of Lanzhou,China[J].Nature,1985,316(4):141-143.

    [8] 曹继秀,徐齐治,张宇田,等.兰州九州台黄土-古土壤系列与环境演化研究[J].兰州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8,24(1):118-122.

    [CAO Ji-xiu,XU Qi-zhi,ZHANG Yu-tian,et al.Study on the loess-paleosol sequence and environmental change from Jiuzhoutai,Lanzhou[J].Journal of Lanzhou University(Nature Science),1988,24(1):118-122.]

    [9] 岳乐平,雷祥义,屈红军.兰州九州台黄土剖面古地磁研究[J].西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92,22(1):82-94

    [YUE Le-ping,LEI Xiang-yi,QU Hong-jun.Paleomagnetic research of loess section from Jiuzhoutai,Lanzhou[J].Journal of Northwest University(Nature Science),1992,22(1):82-94.]

    [10] 潘保田,李吉均,朱俊杰,等.兰州地区黄河阶地发育与地貌演化[M]//中国西部第四纪冰川与环境.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271-277.[PAN Bao-tian,LI Ji-jun,ZHU Jun-jie,et al.Terrace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 and geomorphic evolution in Lanzhou area[M]//Quatrnary Glacier and Environment Research in West China.Beijing:Science Press,1991:271

    -277.]

    [11] 岳乐平,雷祥义,屈红军.黄河中游水系的阶地发育时代[J].地质论评,1997,43(2):186-192.

    [YUE Le-ping,LEI Xiang-yi,QU Hong-jun.The age of terrace development in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J].Geological Review,1997,43(2):186-192.]

    [12] 岳乐平,雷祥义,屈红军.靖远黄土剖面磁性地层的初步研究[J].第四纪研究,1991,11(4):349-353.

    [YUE Le-ping,LEI Xiang-yi,QU Hong-jun.A magneto-stratigraphical study on the Jingyuan loess section,Gansu,China[J].Quaternary Sciences,1991,11(4):349-353.]

    [13] 岳乐平.我国黄土古地磁学研究新进展[J].地质论评,1985,31(5):453-460.

    [YUE Le-ping.New progress in the paleomagnetic study of loess[J].Geological Review,1985,31(5):453-460.]

    [14] 岳乐平.蓝田段家坡黄土剖面磁性地层学研究[J].地质论评,1989,35(5):480-488.

    [YUE Le-ping.Magnetostratigraphical study of the loess section at Duanjiapo,Lantian[J].Geological Review,1989,35(5):480-488.]

    [15] 丁仲礼,刘东生.中国黄土研究新进展(一):黄土地层[J].第四纪研究,1989,9(1):24-35.

    [DING Zhong-li,LIU Tung-sheng.Progresses of loess research in China:(Part I) loess stratigraphy[J].Quaternary Sciences,1989,9(1):24-35.]

    [16] 雷祥义,屈红军,岳乐平.灞河阶地黄土-古土壤系列及其年代意义[J].西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92,22(2):219-226.

    [LEI Xiang-yi,QU Hong-jun,YUE Le-ping.Loess-paleosol sequence at terrace of Bahe River and its significance of age[J].Journal of Northwest University(Nature Science),1992,22(2):219-226.]

    [17] 安芷生,肖举乐,张景昭,等.季风与最近13万年黄土高原的气候历史[M]//黄土·第四纪地质·全球变化.北京:科学出版社,1990:108-114.[AN Zhi-sheng,XIAO Ju-le,ZHANG Jing-zhao,et al.Monsoon and climatic history during the last 130000 years in Loess Plateau[M]//Loess,Quaternary Geology and Global Change.Part Ⅱ.Beijing:Science Press,1990

    :108-114.]

  • 期刊类型引用(1)

    1. 徐欢,邓帅涛,唐玲,潘婷婷,马志军,高子靖,薛程. 基于卫星追踪技术分析崇明东滩越冬小天鹅迁徙路线及特征. 生态学杂志. 2025(01): 344-352 . 百度学术

    其他类型引用(0)

计量
  • 文章访问数:  1860
  • HTML全文浏览量:  169
  • PDF下载量:  18
  • 被引次数: 1
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05-09-10
  • 修回日期:  2005-12-20

目录

/

返回文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