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更新世以来南黄海中部进积体序列与古河流系统

陈晓辉, 陆凯, 田振兴, 温珍河, 徐晓达, 张勇, 孔祥淮

陈晓辉,陆凯,田振兴,等. 晚更新世以来南黄海中部进积体序列与古河流系统[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2023,43(4): 85-96. DOI: 10.16562/j.cnki.0256-1492.2022072701
引用本文: 陈晓辉,陆凯,田振兴,等. 晚更新世以来南黄海中部进积体序列与古河流系统[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2023,43(4): 85-96. DOI: 10.16562/j.cnki.0256-1492.2022072701
CHEN Xiaohui,LU Kai,TIAN Zhenxing,et al. Progradational sediment: succession and paleo-channel system in the central South Yellow Sea since the Late Pleistocene[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2023,43(4):85-96. DOI: 10.16562/j.cnki.0256-1492.2022072701
Citation: CHEN Xiaohui,LU Kai,TIAN Zhenxing,et al. Progradational sediment: succession and paleo-channel system in the central South Yellow Sea since the Late Pleistocene[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2023,43(4):85-96. DOI: 10.16562/j.cnki.0256-1492.2022072701

晚更新世以来南黄海中部进积体序列与古河流系统

基金项目: 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调查项目“1:25万锦西、日照和霞浦县等图幅海洋区域地质调查”(DD20160139),“1:25万东海重点海域海洋区域地质调查” (GZH201500203),“东部重点海域海洋区域地质调查”(DD20221710);国家海洋地质专项项目“全国陆域及海区地质图件更新与共享”(DD20190377)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陈晓辉(1981—),男,博士,正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陆架晚第四纪层序地层与环境地质研究, E-mail:hongzi1982@163.com

    通讯作者:

    陆凯(1978—),男,正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海洋基础地质地球物理调查与研究,E-mail:qimg_luk@163.com

  • 中图分类号: P736.21

Progradational sediment: succession and paleo-channel system in the central South Yellow Sea since the Late Pleistocene

  • 摘要: 通过高分辨率浅地层剖面声学地层与钻孔沉积地层的综合对比分析,系统研究了晚更新世以来南黄海中部海域的层序地层序列及其对海平面变化的响应。研究显示,基于高分辨率浅地层剖面自老至新划分的6个声学地层单元(U5、U4、U3、U2、U1-2、U1-1)与钻孔划分的沉积地层单元密切相关。MIS4期与末次冰盛期低海面时期发育的2个层序界面(R4、R2),将研究区晚更新世以来的层序地层自下而上划分为3个层序(SQ3、SQ2、SQ1),并识别出3期进积体序列与2期古河流系统。MIS5期与MIS3期高海面及海平面下降期间的2期东向进积体序列主要包括高位体系域与强制海退体系域,对应浅海—滨海沉积,厚度分别由西部的24 m与40 m向东明显变薄,而全新世高海面以来向海的进积体序列主要对应高位体系域,与长江源的浅海相泥质沉积相关,最大厚度超过16 m。研究区MIS4期和末次冰盛期发育的2期古河流系统与低位体系域相对应,最大沉积厚度分别超过36 m与24 m,均与长江及黄河密切相关,影响范围延伸至黄海槽及其以东海域,尤其末次冰盛期最远可达济州岛附近海域。
    Abstract: High-resolution seismic profiles and depositional stratigraphy of cores in the central South Yellow Sea (SYS) since the Late Pleistocene were analyzed. The sequence stratigraphy succession and its response to sea-level changes were studied. Results indicate that high-resolution seismic stratigraphy could be divided into six seismic units (U5, U4, U3, U2, U1-2, and U1-1 from early to late times), and they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depositional units of cores. Based on the two sequence boundaries R4 and R2, corresponding to sea-level lowstands of MIS4 and the Last Glacial Maximum (LGM) respectively, three distinct sequences (SQ3, SQ2, SQ1 from bottom to top) were identified. There are three stages of progradational sedimentation and two stages of paleo-channel systems. Two eastward progradational successions match the sea-level highstands after sea-level falls of MIS5 and MIS3, with thickness maxima 24 m and 40 m in the western part of the study area respectively; and they mainly consist of highstand systems tract (HST) and falling stage systems tract (FFST) (neritic and littoral facies), and obviously become thinner eastward. The seaward progradational succession since the sea-level highstand of the Holocene, with a maximum thickness of 24 m, is related to HST (mud sediment of neritic facies from the Yangtze River). The two stages of paleo-channel systems were dated to MIS4 and LGM, with the maxima thickness of 36 m and 24 m respectively, and they correspond to the lowstand systems tract that were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the Yellow River and Yangtze River in the past. The paleo-channel systems extended to the Yellow Sea trough and its eastern area could reach the Jeju Island (Korean Peninsula) coast in the past especially in the LGM.
  •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海洋Fe的生物地球化学及其与全球碳循环、海洋生态的关系一直受到广泛关注,并在近些年取得了一系列突破性认识[1-2]。Fe作为生化反应中协助电子传递的关键元素,参与了浮游生物的光合作用、呼吸作用以及固氮作用[2-3]。尽管地壳中Fe是常量元素之一,现代海水中Fe3+及其无机络合离子的溶解度却极低(~0.01 nmol/kg[4]),溶解Fe总浓度在开阔大洋的表层海水中一般不超过0.2~0.5 nmol/kg[5-6],因而成为海洋生物生产的限制性因子之一[7-9]。全球现代大洋超过20%的面积属于富营养低叶绿素海区[7],可能与表层海水“Fe限制”密切相关[7-9]。海洋观测显示“Fe施肥”(Iron fertilization)可以促进固氮和初级生产率的提高[10-11]。著名的铁假说认为,南大洋在冰期时风尘输入Fe的增加可能有效地增强了生物泵,促进了大气CO2浓度的降低[12],并得到了模拟研究的支持[13]。除了对生物活动产生直接影响外,海洋溶解Fe最终会进入沉积物中。这些活性Fe的通量与赋存状态会进一步影响有机质、磷以及一些微量金属在沉积物中的保存[14-15],从而在长时间尺度上调节全球C循环。因此,准确认识大洋溶解Fe的来源是可靠预测不同时间尺度中Fe循环对全球变化反馈的基础。

    Fe主要以3种方式输入开阔大洋,包括大陆边缘沉积物孔隙水扩散[16-19]、风尘溶解[20-23]、以及热液喷流[24-30]。除自然活动释放的Fe外,人类活动产生的含Fe气溶胶沉降也是现代海洋Fe的来源之一[31],可能对南大洋部分区域以及大陆边缘海的Fe收支有着重要影响[32]。本文仅限于讨论自然来源Fe的物源通量及其示踪。由于河口的凝絮作用,一般认为河流的溶解Fe很难直接输出到大洋[33]。尽管海水Fe浓度已经发表了约两万个数据点,由于其浓度控制因素非常复杂,且分布高度不均一,至少受到外源输入、生物利用、配体络合、颗粒吸附-解析、洋流混合的综合控制[1-2, 34-35],至今没有数值模型能很好地重现大洋溶解Fe浓度[36]。根据近些年大洋Fe生物地球化学循环的研究进展,本文将简要探讨3个方面的问题:(1)现代大洋溶解Fe来源的通量估计;(2)Fe同位素对物源的示踪;(3)第四纪冰期-间冰期旋回中Fe的物源演变及其争议。

    海水Fe的赋存状态按物理上分为溶解态(定义为可透过0.2或0.45 μm滤膜的Fe)和颗粒态(图1)。从化学形态上看,溶解Fe实际上包含了自由或无机络合离子、有机小分子螯合物,有机大分子螯合物,与微生物如细菌相关的微粒吸附态,生物排泄物微粒吸附态、氧化物微粒、碎屑微粒[2, 35]。其中那些颗粒尺寸小于20 nm,主要与有机小分子(如Fe载体)或者无机阴离子络合的Fe被称为可溶Fe,而更大粒径则为胶态Fe。海水中的溶解Fe大约一半以胶体形式存在,且表层海水中的胶态Fe比例变化范围比深水中的大[35]。无机胶态Fe(如碎屑Fe,氧化物Fe)可能是部分表层海溶解Fe的重要赋存形态,且具一定化学惰性,不易与其他组分发生同位素交换[37-38]。此外,在热液喷口附近,无机胶态Fe也占较大比重[39]。除了这些区域,海水中从可溶Fe到胶态Fe几乎完全被有机配体所络合[34],这些Fe通常活性较强,可以自由交换[37],易被生物利用。溶解Fe一般处于不饱和状态,即水柱中有机配体浓度几乎总是超过溶解Fe的浓度,称为“配体过剩”[34, 40]。 配体过剩的现象在上部海洋特别是Fe含量低而生产力高的海域尤其显著[41]。值得注意的是不同有机配体在海水中的存留时间可能具有较大的变化范围[42]。Volker 和 Tagliabue[42]推测主要产生于海洋表层的小分子有机配体(如Fe载体)可能在几年内就被分解,而深水中较弱的有机配体的存留时间则较长,甚至能达到上千年。

    图  1  海水Fe赋存分类示意图
    按物理尺寸可以分为溶解Fe和胶态Fe以及颗粒Fe;其中溶解Fe的化学赋存形态如右侧所示。注意图中不同化学形态的粒径区间仅为示意,不完全代表实际尺寸(据文献[2, 34, 35]整理)
    Figure  1.  Illustration of iron classification in seawater
    Dissolved Fe can be classified according to particle sizes as soluble Fe, colloidal Fe, and particulate Fe; the chemical forms of Fe are shown on the right. Note that grain-size ranges of different chemical forms are only for illustrative purposes, not representing actual size (adapted from [2, 34, 35])

    当风尘沉降进入表层海洋后,无定形的Fe氢氧化物等活动性最强的Fe会发生部分溶解并被生物利用。风尘Fe的溶解度受控于光化学氧化还原过程[43]以及颗粒Fe化学组分的影响[44]。传统上认为风尘是输送到北太平洋、东赤道太平洋、南大洋表层海洋Fe的主要途径,有利于缓解这些地区表层的Fe限制,促进生物生产[21]。风尘向大洋输入的溶解Fe通量(F风尘)可以通过公式(1)表示:

    $${F_{\text{风尘}}} = \sum\limits_i^n {{\theta _i}{\varPsi _i}} $$ (1)

    其中n代表风尘源区的数量,Ψ为每个风尘源区输入海洋的颗粒Fe通量。θ为风尘颗粒Fe在海水中的溶解度。Tagliabue等[36]总结了13个不同的海洋Fe循环模型,发现由于不同模型的θ取值不一,得到的F风尘变化范围很大(1.4~32.7 Gmol/a)。在开阔海域,中低纬大西洋比其他地区Fe含量显著提高(图2),可能代表了撒哈拉风尘的重要贡献[22]。风尘Fe在其他地区的贡献还存在较大争议,比如Winckler等[45]和Tagliabue等[46]分别分析了赤道东太平洋和南大洋的表层海水的Fe收支,认为洋流上涌带来的Fe比风尘输入大得多。

    图  2  全球大洋表层海水(0~50 m)溶解Fe浓度分布[6, 52]
    为使开阔海数据呈现更加清楚,陆架附近一些溶解Fe浓度超过2 nmol/kg的数据点未予显示
    Figure  2.  The distribution of dissolved Fe in surface water of the global ocean (0~50 m)[6, 52]
    In order to visualize the data more clearly, some high Fe concentration data (>2 nmol/kg) are not shown here

    图2显示靠近大陆架的表层海水的Fe含量显著超过1 nmol/kg(如北冰洋、地中海、印尼海区、阿拉伯海以及洋岛附近区域),部分地区甚至超过5 nmol/kg。陆架海水Fe的浓度可能受沿岸海水中有机配体的浓度控制[47],而从陆架沉积物扩散到海水中的Fe通量取决于沉积物水界面附近孔隙水的Fe浓度梯度和溶解Fe的扩散系数[48]。这两个参数与底水氧气含量、沉积物活动性Fe含量、生物灌溉度以及有机质氧化速率等过程密切相关[16, 19]。Dale等[16]基于底层海水O2含量和沉积物有机碳含量提出了新的近似公式,沉积物溶解Fe通量(F沉积物)的积分形式可以表示为:

    $${F_{\text{沉积物}}} = \mathop{{\int\!\!\!\!\!\int}\mkern-21 mu \bigcirc}\nolimits_s \gamma \cdot \tanh \left( {\frac{{{C_{\rm{ox}}}}}{{{O_{\rm{2BW}}}}}} \right) \cdot ds$$ (2)

    其中,Cox是有机质氧化速率(mmol/(m2·d−1)),O2BW是底层海水的氧气含量(μM),而γ则是与沉积物中活动性Fe含量相关的参数,该公式忽略了底水氧气含量低时生物灌溉的抑制效应。通常而言,底水氧气含量较低而生物生产率高的地区如东赤道太平洋的最低含氧带,陆架向大洋输出的Fe相对较高,达到每年每平方米数百毫摩尔[49]。Dale等[16]估计的Fe通过沉积物-水界面的总通量为109±55 Gmol/a,其中72 Gmol/a由浅部陆架贡献(<200 m),37 Gmol/a由深部陆架-陆坡(200~2000 m)贡献。近年来Cai等[50-51]发展了224Ra/228Th不平衡法来估算孔隙水中溶质通过沉积物-水界面通量的技术,其最大优势是在不对沉积环境产生扰动的情况下定量获取生物灌溉和分子扩散等过程的贡献。基于这一技术,Shi等[19]发现滨海沉积物中Fe在沉积物-水界面的输出潜力要比传统底栖箱式模型或者单纯分子扩散估计高至少一个数量级,表明陆架作为Fe的输出源区可能比以前的认识更为重要。除了陆架沉积物扩散外,高纬地区的冰川融水或冰筏沉积物的溶解也是海洋溶解Fe的一大来源[53-54]。Zhang等[55]通过对冰川河流的Fe浓度与同位素研究发现,尽管河流本身Fe浓度可以达到数百nmol/kg,但在河口稳定下来进入海洋的溶解Fe浓度可能仅有几个nM,因此,过去研究对冰川融水释放Fe的潜力可能估计过高。目前,模拟研究[36]中所估计的沉积物溶解Fe通量范围为0.6~194 Gmol/a,并通过调节海水中Fe的移除速率使模拟和观测的海水Fe浓度接近一致,但是这些模型缺乏对通量不确定性的评估。

    海底热液活动主要发生在洋中脊和弧后盆地。Fe是热液中最富集的金属之一,其浓度可比海水高6~7个数量级[56-57]。Fe一旦从热液喷涌至深水中,会被迅速氧化形成颗粒物,而Fe2+的半衰期可能仅有几分钟至几个小时[58-59],因此传统上认为热液活动对大洋深水溶解Fe的贡献很有限。引言中已述及,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热液可能是一个被忽略的重要源区。一方面,热液区微生物活动可以输出大量的有机配体[60],从而络合并稳定Fe[26, 61]。另一方面,一部分热液Fe可以氧化形成纳米粒径的颗粒从而构成溶解Fe的一部分[24, 39]。实际上热液Fe的信号在离喷口区数千千米的地方仍可以被识别出来[27-28]。热液溶解Fe的通量(F热液)可以简单用公式(3)表示:

    $${F_{\text{热液}}} = \sum\limits_i^n {{\eta _i}{\varTheta _i}} $$ (3)

    其中,n表示所有热液活动区的数量,Θ表示热液Fe的通量,η表示能转化为溶解Fe的比例。Tagliabue等[30]假设η为0.2%,计算出的热液溶解Fe通量为0.9 Gmol/a。也有部分研究[24, 26]基于对单个热液喷流区的估计,认为热液Fe中溶解Fe的比例可达百分之几。Resing等[28]通过溶解Fe与热液3He通量的关系,估算出输出到深海的热液Fe通量可达4 Gmol/a。此外,Saito等[29]发现南大西洋慢扩张的洋中脊dFe/3He比已报道的快速扩张洋中脊高达80倍,因此,认为热液输出的溶解Fe通量可能要比前人的估计高很多。

    从以上讨论不难发现,不同来源的Fe输出通量无论是相对比例还是实际贡献均存在相当大的不确定性,且不同研究差异很大。需要注意的是除了风尘溶解出来的Fe可以参与整个水柱循环外,热液羽状喷流的胶粒Fe和通过沉积物水界面扩散的还原性Fe可能难以远距离传输,因而增加了新的不确定性。

    Fe同位素为识别大洋溶解Fe的来源提供了新的手段。Fe同位素一般用δ56Fe表示:δ56Fe=((56Fe/54Fe)样品/(56Fe/54Fe)IRMM-014−1)×1 000,其中IRMM-014为国际标准。评估不同端元对深海的贡献需要知道不同来源的Fe同位素组成特征以及在海水中传输时发生的分馏。国内文献[62]近期已就全球大洋中Fe同位素分布和潜在物源的同位素特征进行了详细介绍,本文主要从物源示踪方面作一些简要分析。

    风尘的活动性Fe同位素特征以及溶解进入海水时发生的分馏还缺乏系统研究,定量估计表层海水的风尘贡献较为困难。一般来说,Fe的氢氧化物在有机配体作用下发生络合溶解时,轻的Fe同位素会被优先溶解释放,反映了动力学分馏过程[63-64]。Wiederhold等[64]报道了针铁矿被草酸淋滤的初始几分钟,Δ56Fe淋滤液-针铁矿有高达−2‰的动力学分馏。但在同位素交换平衡时,有机配体相对无机离子一般倾向于结合重的Fe同位素。Dideriksen等[65]标定了25 ℃下溶液中Fe3+-去铁胺的平衡分馏系数,发现去铁胺络合的Fe比溶液自由Fe的δ56Fe高0.60±0.15‰。在海洋环境中,大西洋中低纬表层海水中溶解δ56Fe可超过(+0.6‰[66]),如果风尘δ56Fe值本身与硅酸盐平均值类似(~0.1‰[67]),则风尘部分溶解中的平衡分馏过程可能占据重要地位。

    陆架孔隙水中的Fe在输出沉积物水界面时一般经历了氧化-还原过程,具有显著偏轻的同位素组成[18, 66, 68-70]。这种偏轻的同位素特征容易在大洋中识别出来,例如来自于北大西洋GA03剖面和东太平洋的GP16剖面(图3)。由南美陆架输出深海的溶解δ56Fe可以低至−0.4‰以下,且具有相对高的溶解Fe浓度。类似地,低δ56Fe信号在大西洋两侧靠近陆架的水体中也很明显。水体中溶解δ56Fe与硅酸盐类似的同位素特征则被认为是来自于氧化物非还原性溶解(即不经历Fe3+还原而直接被溶解)[66, 71-72]

    图  3  北大西洋GA03剖面(左)[66]和东太平洋GP16剖面(右)[68]的溶解Fe浓度与δ56Fe分布
    (使用ODV重绘[52]
    Figure  3.  Dissolved Fe and δ56Fe of the North Atlantic GA03 section (left)[66] and East Pacific GP16 section (right)[68]
    (Replotted with ODV[52]

    热液贡献的溶解Fe同位素组成并不均一。如图3所示,北大西洋洋脊热液流体δ56Fe可以显著小于−1‰,而东太平洋洋脊热液区δ56Fe仅略低于0‰。热液贡献的溶解Fe的同位素组成可能取决于热液喷出前或在喷口附近初始沉淀的含Fe矿物类型[26, 73-75]。一般硫化物具有相对轻的Fe同位素组成,而氧化物Fe同位素则偏重,使得不同区域热液溶解Fe同位素有较大变化。目前还不清楚同一热液区在长时间尺度上是否会发生Fe同位素演化,而这些信息有可能为地质历史上热液的化学环境提供新的约束。

    利用不同源区Fe同位素组成特征的溯源混合模型已成功用于甄别大洋溶解Fe的来源,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来自于Conway 和 John[66]对北大西洋GA03剖面海水Fe来源的定量解析。他们首先将这一海水剖面分成3个子区域,并认为每个子区域分别主要受到两种不同物源的控制。假设来自非还原溶解的δ56Fe为+0.09‰,热液δ56Fe为−1.35‰,还原性溶解δ56Fe为−1.35‰,风尘溶解δ56Fe为+0.68‰,对每个子区域利用两端源混合模型定量计算了4种来源Fe的贡献。其结果表明撒哈拉风尘对该区海水溶解Fe可能有着71%~78%的贡献,占据主导;而非还原性溶解Fe大约占10%~19%,还原性溶解Fe大约占1%~4%,热液Fe大约占2%~6%。

    值得注意的是溶解Fe从海水中移除时可能同样伴随同位素分馏,表现在生物利用Fe[52, 76]、Fe3+的吸附沉淀[77]等过程。大洋胶态组分Fe占总溶解Fe大约一半,胶体聚合沉淀可能也是溶解Fe从海水中移除的重要途径[78],不过这种方式目前还缺少可靠的表征[36]。在Fe循环模型中一般假设深水Fe的移除速率与局域颗粒通量以及溶解Fe的浓度成正比,较少考虑胶体移除机制。海水溶解Fe进入颗粒相时可能伴随显著的Fe同位素分馏[77, 79]。在东太平洋的San Pedro盆地,沉淀与溶解态间的同位素分馏约为−0.8‰,暗示溶解Fe以无机氢氧化物的形式移除是氧化性水体中发生的主要过程[77]。类似地,在开阔大洋的自生Fe氧化物沉淀中,其Fe同位素可能也主要受Fe离子和有机配体之间的同位素分馏所控制。前人通过比较已发表的铁锰结壳表层样品和当地海水的δ56Fe发现,结壳表层和海水存在较为一致的Fe同位素分馏,即Δ56Fe结壳-海水=−(0.77±0.06)‰[80]。因此,利用Fe同位素示踪物源时必须考虑溶解Fe移除过程中的同位素分馏效应。此外,溶解Fe吸附进入颗粒相下沉的过程中,可能存在可逆吸附行为,即表层的Fe同位素信号可以被有效地带入深海中[39, 68]。更可靠地表征Fe的移除机制及其同位素分馏是利用Fe同位素示踪大洋Fe循环的基础,是未来研究的一项重要任务。

    第四纪以轨道尺度的北半球冰期-间冰期旋回为主要气候特征。一般认为,大气CO2浓度在第四纪气候变化中起到了关键性的调节作用,而C与气候之间的相互反馈是古气候研究的核心问题之一。海洋作为表生系统中最大的C库,其生物泵在过去的演化可能显著影响了大气CO2浓度。了解生物生产限制性营养元素Fe在第四纪海洋中的收支,是理解生物泵演化的重要一环。第四纪也是地质历史上沉积记录保存最好且材料最为丰富的时期,这为认识海洋Fe循环在不同时间尺度上对物源变化的响应提供了重要条件。在第四纪气候旋回中,有多种过程可以影响源区向大洋释放Fe的过程。如冰川体积变化引起海平面升降会影响陆架暴露面积,并进一步影响Fe向开阔海的传输;深水的氧化-还原状态可能会伴随着洋流格局的重组出现周期性波动,从而调节Fe从海水水柱中的移除效率以及沉积物中Fe的保存与释放;冰期-间冰期旋回风尘通量或深水上涌强度的改变也会影响表层海水的Fe收支。一些研究还发现热液活动可能也有明显的冰期-间冰期波动[81-83],一般认为是因为海平面周期性变化引起洋中脊压力发生改变,进一步影响岩浆熔融和热异常[84]

    南大洋与赤道东太平洋是深水与大气交换气体的重要区域。伴随着次表层海水上涌,大量的营养被带到表层,但由于Fe含量极低,限制了这些区域的生物生产和营养利用。图4对比了南大洋钻孔冰期-间冰期的沉积碎屑Fe通量、生物生产率指标及大气CO2浓度记录。在冰期气候中南美、南非、澳大利亚等干旱区释放的风尘通量显著增加,使得冰期时亚南极海铁限制减弱,生物泵效率加强,有利于C存储到深海中,引起大气CO2浓度降低[85-86],这与经典“铁假说”的认识一致[12]。类似地,Murray等[87]通过比较赤道西太平洋钻孔沉积总Fe通量和生物硅质沉积通量在轨道尺度上的演化,支持风尘输入缓解了赤道太平洋Fe限制,增加了生物生产率。此外, Loveley 等[88]利用232Th代表风尘通量,用过剩Ba代表生物生产率,重建了赤道东太平洋末次间冰期以来千年尺度上这些指标的演化,表明千年尺度上风尘的“铁施肥”效应同样成立。但是这些认识受到了来自现代海洋研究[46]和古海洋记录[45, 89]的挑战。如Tagliabue等[46]提出热液活动Fe通量大,可能会有效地缓冲风尘输入的变化对南大洋表层Fe收支的影响。热液活动释放的Fe激发南大洋表层生物生产的直接观测在最近也有报道[90]。从地质记录的角度,Winckler等[45]发现过去生物生产率增高的同时伴随着钻孔沉积物Fe/Th的快速升高,认为这反映了洋流而不是风尘带来的Fe。Costa等[89]系统地研究了赤道太平洋在末次冰期和全新世的生物生产率、营养利用率以及风尘的通量变化,认为风尘变化对生物生产率的贡献实际上很有限。

    图  4  南大洋钻孔PS75/059-2(太平洋侧)[85]和ODP-1090(大西洋侧)[86]碎屑通量、生物生产率以及大气CO2浓度在最近50万年的变化[94]
    阴影所示的大气CO2浓度低值时期对应南大洋高的风尘输入通量与生物生产率
    Figure  4.  Evolution of the detrital flux, biological productivity, and atmospheric CO2 concentrations[94] over the last 500 ka from the Southern Ocean sediment cores PS75/059-2 (Pacific sector)[85] and ODP-1090 (Atlantic sector)[86]

    与现代过程研究相比,第四纪大洋溶解Fe的来源研究主要集中在风尘通量对生物生产率的影响方面,而陆架或热液Fe输出与全球环境交互关系的研究较少。Scholz等[91]利用氧化还原敏感元素指标(U、Mo通量、N同位素)分析了赤道东太平洋陆架在末次间冰期以来的古海洋环境与Fe向深海输出通量的关系,发现在上部海洋缺氧过程中Fe向开阔海输出反而更少了。他们认为这与水体缺氧导致表层沉积物形成硫化环境,从而使得Fe高效地与硫结合相关,并推测促进陆架Fe释放仅存在一个很窄的底水氧气含量区间,这与现代观测认识一致[19]

    利用Fe同位素示踪大洋Fe物源演化的研究则更为有限。目前仅有少量以铁锰结壳为载体的论文发表。铁锰结壳生长在大洋海山上,其主要成分之一为直接沉淀的溶解态Fe,因而有潜力保存海水的Fe同位素信息。Zhu等[92]利用铁锰结壳Fe同位素开展了大洋Fe的物源研究,并与Pb同位素时间序列对比发现陆源物质输入是控制北大西洋深水溶解Fe的主要来源。在太平洋,Chu等[93]通过研究日本岛和赤道附近的几块铁锰结壳的Fe同位素在10 Ma以来的演化,认为热液输入对研究区溶解Fe有重要贡献。Horner等[80]利用结壳重建了76 Ma以来北太平洋的Fe同位素演化,发现了δ56Fe的大幅度波动,认为其反映了热液和陆架沉积物溶解的控制。不过,结壳的铁锰氧化物在沉积后发生矿物相转变是否会影响古海水Fe同位素重建的准确性,尚需开展进一步研究。

    由于海水Fe来自于不同物源所含的活动性组分的溶解,研究大洋沉积物活动性Fe的同位素演变是定量理解深水Fe收支的另一途径。东太平洋GEOTRACES GP16剖面的颗粒活动性Fe同位素(可被草酸-EDTA提取的组分)表明,在靠近南美陆架的地方,颗粒活动性铁δ56Fe显著偏低,而洋盆中央δ56Fe则更可能受到了热液活动的影响[79]。东太平洋热液向深海贡献的溶解Fe以无机胶粒形式为主,具有较低的同位素交换反应活性,似乎在深海传输过程中保持着稳定的同位素特征[39]。同时,温跃层/中层水中铁的循环很快(一般数年至数十年),生物利用较少且颗粒通量比表层小,可能是大陆边缘溶解Fe转运的快速通道[72, 91, 95-96]。当颗粒物吸附这些Fe沉积于海底后,颗粒表面铁氢氧化物会向热力学更加稳定的结构转化,这将使其活性降低几个数量级[97]。如果颗粒物沉积后没有经历孔隙水氧化-还原反应驱动的活性Fe迁移,我们可以认为沉积物中的活性Fe同位素组成可以反映沉积时的组成。根据IODP的钻孔资料,在开阔大洋中有广泛区域至少在第四纪晚期没有出现显著的孔隙水缺氧,为重建过去颗粒物活动性Fe同位素提供了基础。深海碎屑沉积物δ56Fe接近黄土组成[67],但是活动性Fe组分的同位素组成特征目前并不明确。前人利用钻孔沉积物化学淋滤已初步开展了不同物相的活动Fe同位素分析[98-99]。由于弱淋滤过程本身可能导致同位素分馏[99],可靠地提取和测定不同物相Fe同位素组成还需继续探索。

    在国际痕量元素及其同位素海洋生物地球化学循环研究计划(GEOTRACES)的支持下,近些年海水溶解Fe的生物地球化学研究取得了一系列突破性认识,重构了我们对大洋溶解Fe地球化学循环认识的概念模型(如图5所示)。其主要进展是获得了海水溶解Fe的同位素组成分布,区分了不同来源的Fe同位素组成特征,并认识到有机配体对大洋Fe循环的关键控制作用。在物源研究方面,热液输入对海水Fe的影响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甚至可能是南大洋深水Fe的主要来源。

    图  5  以大西洋-南大洋剖面为例的海水Fe生物地球化学循环与物源示意图(据文献[1]修改)
    南大洋的Fe限制和中低纬的N、P限制是由于高纬富营养、缺Fe的深水上涌,而中低纬风尘通量高但N、P耗尽引起的。南大洋生产的过剩有机配体可能随着水体传输到中低纬和深水,从而远程调节全球大洋的Fe循环
    Figure  5.  Illustration of the biogeochemical cycle of Fe in the ocean with the Atlantic-Southern Ocean profile as an example (modified from [1])
    The Fe limitation in the Southern Ocean and N-P limitation in the mid-low latitudes are due to the upwelling of nutrient-rich, Fe-depleted deep waters at high latitudes while N-P are depleted with high dust input in the mid-low latitudes. Excessive ligands are produced in the Southern Ocean which can be transported to the mid-low latitudes and deep waters, and in turn will remotely regulate the global Fe cycle

    尽管如此,陆架-热液-风尘这些源区对大洋溶解Fe的贡献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而对这些源区的Fe输出如何响应气候变化的理解亦很有限。在地质尺度上,不同学者对于冰期-间冰期和千年尺度风尘输入与“铁施肥”效应的关系存在很大争论,是当下研究的热点。一些研究认为热液活动在冰期、间冰期也可能存在系统变化。如果这些变化叠加了深海氧气含量的变化,那么热液对Fe循环的影响有可能进一步放大。此外,已有的对陆架沉积物水界面Fe扩散通量的各种估计均无法回答这些Fe能在多大程度上到达开阔海。事实上,陆架沉积物孔隙水溶解Fe含量可达μmol/kg级别,而陆架海水本身的溶解Fe浓度仅仅在nmol/kg量级。可以预期的是,绝大多数从沉积物中扩散出来的Fe会很快被氧化并以颗粒形式回到沉积物-水界面。由于开阔海水的溶解Fe几乎都是与有机配体络合而成的稳定形式,陆架水体的有机配体循环或许才是决定沉积物扩散出来的Fe参与大洋循环的限制性和决定性因素。最后,末次冰期以来的气候变化已经有较好的约束,若利用沉积物的活动性Fe同位素和Fe通量综合约束开阔大洋Fe的物源演变,有可能为理解陆架-热液-风尘输出Fe的机制提供可靠答案,这方面的工作亟需开展。

  • 图  1   研究区浅地层剖面测线与钻孔位置图

    Figure  1.   Locations of seismic profiles and cores in the study area

    图  2   研究区W-E向L03线典型浅地层剖面

    HST为高位体系域,TST为海侵体系域,LST为低位体系域,FSST为强制海退体系域,SB为层序界面,MFS为最大海泛面。

    Figure  2.   W-E typical seismic profile of L03 in the study area

    HST: highstand systems tract; TST: transgressive systems tract; LST: lowstand systems tract; FSST: falling stage systems tract; SB: sequence boundary; MFS: maximum flooding surface.

    图  3   研究区W-E向L09线典型浅地层剖面

    HST为高位体系域,TST为海侵体系域,LST为低位体系域,FSST为强制海退体系域,SB为层序界面,MFS为最大海泛面。

    Figure  3.   W-E typical seismic profile of L09 in the study area

    HST: highstand systems tract; TST: transgressive systems tract; LST: lowstand systems tract; FSST: falling stage systems tract; SB: sequence boundary; MFS: maximum flooding surface.

    图  5   研究区S-N向Z07线典型浅地层剖面

    HST为高位体系域,TST为海侵体系域,LST为低位体系域,FSST为强制海退体系域,SB为层序界面,MFS为最大海泛面。

    Figure  5.   S-N typical seismic profile of Z07 in the study area

    HST: highstand systems tract; TST: transgressive systems tract; LST: lowstand systems tract; FSST: falling stage systems tract; SB: sequence boundary; MFS: maximum flooding surface.

    图  6   研究区地层单元U1-1、U1-2、U2、U3、U4、U5厚度图

    Figure  6.   Isopach maps of units U1-1, U1-2, U2, U3, U4, and U5 in the study area

    图  7   研究区SYS-1孔0~62.76 m段沉积地层与过孔浅地层剖面对比

    HST为高位体系域,TST为海侵体系域,LST为低位体系域,FSST为强制海退体系域,SB为层序界面,MFS为最大海泛面。

    Figure  7.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depositional units of core SYS-1 (0~62.76 m) and the seismic units through the core in the study area

    HST: highstand systems tract, TST: transgressive systems tract, LST: lowstand systems tract, FSST: falling stage systems tract, SB: sequence boundary, MFS: maximum flooding surface.

    图  8   研究区SYS-1孔与周边钻孔[2,6,10-11]地层对比

    Figure  8.   Stratigraphic correlation of core SYS-1 with neighboring cores[2,6,10-11] in the study area

    图  4   研究区S-N向Z04线典型浅地层剖面

    HST为高位体系域,TST为海侵体系域,LST为低位体系域,FSST为强制海退体系域,SB为层序界面,MFS为最大海泛面。

    Figure  4.   S-N typical seismic profile of Z04 in the study area

    HST: highstand systems tract; TST: transgressive systems tract; LST: lowstand systems tract; FSST: falling stage systems tract; SB: sequence boundary; MFS: maximum flooding surface.

    图  9   研究区MIS 2期(a)与MIS 4期(b)低海面时期古河道流路

    部分修改自文献[3, 28-29]。

    Figure  9.   The paleo-river channels in the sea-level lowstand MIS2 (a) and MIS4 (b) in the study area

    Some data are from reference [3, 28-29].

  • [1] 秦蕴珊, 赵一阳, 陈丽蓉, 等. 黄海地质[M]. 北京: 海洋出版社, 1989

    QIN Yunshan, ZHAO Yiyang, CHEN Lirong, et al. Geology in the Yellow Sea[M]. Beijing: China Ocean Press, 1989.

    [2]

    Liu J, Zhang X H, Mei X, et al. The sedimentary succession of the last ~3.50 Myr in the western South Yellow Sea: paleoenvironmental and tectonic implications [J]. Marine Geology, 2018, 399: 47-75. doi: 10.1016/j.margeo.2017.11.005

    [3]

    Zhao D B, Wan S M, Jiang S J, et al. Quaternary sedimentary record in the northern Okinawa Trough indicates the tectonic control on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 change [J]. Palaeogeography, Palaeoclimatology, Palaeoecology, 2019, 516: 126-138. doi: 10.1016/j.palaeo.2018.12.001

    [4] 蓝先洪, 王红霞, 张志珣, 等. 南黄海表层沉积物稀土元素分布与物源关系[J]. 中国稀土学报, 2006, 24(6):745-749 doi: 10.3321/j.issn:1000-4343.2006.06.020

    LAN Xianhong, WANG Hongxia, ZHANG Zhixun, et al. Distributions of rare earth elements and provenance relations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of the South Yellow Sea [J]. Journal of the Chinese Rare Earth Society, 2006, 24(6): 745-749. doi: 10.3321/j.issn:1000-4343.2006.06.020

    [5] 蓝先洪, 张宪军, 王红霞, 等. 南黄海NT2孔沉积地球化学及其物源[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08, 28(1):51-60

    LAN Xianhong, ZHANG Xianjun, WANG Hongxia, et al. Sedimentary geochemistry in Core NT2 of the South Yellow Sea and its provenance [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 2008, 28(1): 51-60.

    [6] 蓝先洪, 张宪军, 赵广涛, 等. 南黄海NT1孔沉积物稀土元素组成与物源判别[J]. 地球化学, 2009, 38(2):123-132 doi: 10.3321/j.issn:0379-1726.2009.02.003

    LAN Xianhong, ZHANG Xianjun, ZHAO Guangtao, et al. Distributions of rare earth elements in sediments from Core NT1 of the South Yellow Sea and their provenance discrimination [J]. Geochimica, 2009, 38(2): 123-132. doi: 10.3321/j.issn:0379-1726.2009.02.003

    [7] 蓝先洪, 张志珣, 李日辉, 等. 南黄海NT2孔沉积物物源研究[J]. 沉积学报, 2010, 28(6):1182-1189 doi: 10.14027/j.cnki.cjxb.2010.06.006

    LAN Xianhong, ZHANG Zhixun, LI Rihui, et al. Provenance study of sediments in Core NT2 of the South Yellow Sea [J]. Acta Sedimentologica Sinica, 2010, 28(6): 1182-1189. doi: 10.14027/j.cnki.cjxb.2010.06.006

    [8] 何梦颖, 梅西, 张训华, 等. 南黄海陆架区CSDP-1孔沉积物碎屑锆石U-Pb年龄物源判别[J]. 吉林大学学报:地球科学版, 2019, 49(1):85-95

    HE Mengying, MEI Xi, ZHANG Xunhua, et al. Provenance discrimination of detrital zircon U-Pb dating in the Core CSDP-1 in the Continental Shelf of South Yellow Sea [J]. Journal of Jilin University:Earth Science Edition, 2019, 49(1): 85-95.

    [9] 刘庚, 韩喜彬, 陈燕萍, 等. 南黄海沉积物磁性特征及其对物源变化的指示: 以南黄海中部泥质区YSC-10孔为例[J]. 沉积学报, 2021, 39(2):383-394

    LIU Geng, HAN Xibin, CHEN Yanping, et al. Magnetic characteristics of Core YSC-10 sediments in the central Yellow Sea Mud Area and implications for provenance changes [J]. Acta Sedimentologica Sinica, 2021, 39(2): 383-394.

    [10] 杨子赓, 林和茂. 中国第四纪地层与国际对比[M]. 北京: 地质出版社, 1996: 31-55

    YANG Zigeng, LIN Hemao. Quaternary Stratigraphy in China and its International Correlation[M]. Beijing: Geological Publishing House, 1996: 31-55.

    [11]

    Liu J, Saito Y, Kong X H, et al. Delta development and channel incision during marine isotope stages 3 and 2 in the western South Yellow Sea [J]. Marine Geology, 2010, 278(1-4): 54-76. doi: 10.1016/j.margeo.2010.09.003

    [12]

    Yang J C, Li G X, Liu Y, et al. Evolution of sedimentary mode since Pleistocene in the central South Yellow Sea, China, based on seismic stratigraphy analysis [J]. Quaternary International, 2018, 482: 157-170. doi: 10.1016/j.quaint.2018.03.018

    [13] 王中波, 张江勇, 梅西, 等. 中国陆架海MIS5(74~128 ka)以来地层及其沉积环境[J]. 中国地质, 2020, 47(5):1370-1394

    WANG Zhongbo, ZHANG Jiangyong, MEI Xi, et al. The stratigraphy and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s of China’s sea shelves since MIS5(74-128) ka [J]. Geology in China, 2020, 47(5): 1370-1394.

    [14]

    Jin J H, Chough S K, Ryang W H. Sequence aggradation and systems tracts partitioning in the mid-eastern Yellow Sea: roles of glacio-eustasy, subsidence and tidal dynamics [J]. Marine Geology, 2002, 184(3-4): 249-271. doi: 10.1016/S0025-3227(01)00281-X

    [15]

    Lee G S, Kim D C, Yoo D G, et al. Stratigraphy of late Quaternary deposits using high resolution seismic profile in the southeastern Yellow Sea [J]. Quaternary International, 2014, 344: 109-124. doi: 10.1016/j.quaint.2014.07.023

    [16] 汪品先, 闵秋宝, 卞云华, 等. 我国东部第四纪海侵地层的初步研究[J]. 地质学报, 1981, 55(1):1-13

    WANG Pinxian, MIN Qiubao, BIAN Yunhua, et al. Strata of quaternary transgressions in East China: a preliminary study [J]. Acta Geologica Sinica, 1981, 55(1): 1-13.

    [17] 汪品先, 闵秋宝, 卞云华. 黄海有孔虫、介形虫组合的初步研究[M]//汪品先. 海洋微体古生物论文集. 北京: 海洋出版社, 1980: 84-100

    WANG Pinxian, MIN Qiubao, BIAN Yunhua. A preliminary study of foraminiferal and ostracod assemblages of the Yellow Sea[M]//WANG Pinxian. Papers on Marine Micropaleontology. Beijing: China Ocean Press, 1980: 84-100.

    [18] 汪品先, 章纪军, 赵泉鸿, 等. 东海底质中的有孔虫和介形虫[M]. 北京: 海洋出版社, 1988

    WANG Pinxian, ZHANG Jijun, ZHAO Quanhong, et al. Foraminiferaand Ostracoda in Surface Sediments of the East China Sea[M]. Beijing: China Ocean Press, 1988.

    [19] 赵泉鸿, 汪品先. 中国浅海现代介形虫的数量和属种分布[J]. 海洋与湖沼, 1988, 19(6):553-561

    ZHAO Quanhong, WANG Pinxian. Modern ostracoda in sediments of shelf seas off China: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distributions [J]. Oceanologia et Limnologia Sinica, 1988, 19(6): 553-561.

    [20]

    Chappell J, Omura A, Esat T, et al. Reconciliaion of late Quaternary sea levels derived from coral terraces at Huon Peninsula with deep sea oxygen isotope records [J]. 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 Letters, 1996, 141(1-4): 227-236. doi: 10.1016/0012-821X(96)00062-3

    [21]

    Lea D W, Martin P A, Pak D K, et al. Reconstructing a 350 ky history of sea level using planktonic Mg/Ca and oxygen isotope records from a Cocos Ridge core [J]. Quaternary Science Reviews, 2002, 21(1-3): 283-293. doi: 10.1016/S0277-3791(01)00081-6

    [22]

    Berné S, Vagner P, Guichard F, et al. Pleistocene forced regressions and tidal sand ridges in the East China Sea [J]. Marine Geology, 2002, 188(3-4): 293-315. doi: 10.1016/S0025-3227(02)00446-2

    [23]

    Hanebuth T J J, Saito Y, Tanabe S, et al. Sea levels during late marine isotope stage 3 (or older?) reported from the Red River delta (northern Vietnam) and adjacent regions [J]. Quaternary International, 2006, 145-146: 119-134. doi: 10.1016/j.quaint.2005.07.008

    [24]

    Zhao B C, Wang Z H, Chen J, et al. Marine sediment records and relative sea level change during late Pleistocene in the Changjiang delta area and adjacent continental shelf [J]. Quaternary International, 2008, 186(1): 164-172. doi: 10.1016/j.quaint.2007.08.006

    [25]

    Yang Z S, Liu J P. A unique Yellow River-derived distal subaqueous delta in the Yellow Sea [J]. Marine Geology, 2007, 240(1-4): 169-176. doi: 10.1016/j.margeo.2007.02.008

    [26]

    Liu J, Saito Y, Wang H, et al. Sedimentary evolution of the Holocene subaqueous clinoform off the Shandong Peninsula in the Yellow Sea [J]. Marine Geology, 2007, 236(3-4): 165-187. doi: 10.1016/j.margeo.2006.10.031

    [27]

    Li G X, Li P, Liu Y, et al. Sedimentary system response to the global sea level change in the East China Seas since the last glacial maximum [J]. Earth-Science Reviews, 2014, 139: 390-405. doi: 10.1016/j.earscirev.2014.09.007

    [28]

    Yoo D G, Chang T S, Lee G S, et al. Late Quaternary seismic stratigraphy in response to postglacial sea-level rise at the mid-eastern Yellow Sea [J]. Quaternary International, 2016, 392: 125-136. doi: 10.1016/j.quaint.2015.07.045

    [29]

    Yang S Y, Wang Z B, Dou Y G, et al. A review of sedimentation since the Last Glacial Maximum on the continental shelf of eastern China[M]//Chiocci F L, Chivas A R. Continental Shelves of the World: Their Evolution during the Last Glacio-Eustatic Cycle. Geological Society, London, Memoirs, 2014, 41: 293-303.

    [30]

    Xu T Y, Shi X F, Liu C G, et al. Stratigraphic framework and evolution of the mid-late Quaternary (since marine isotope stage 8) deposits on the outer shelf of the East China Sea [J]. Marine Geology, 2020, 419: 106047. doi: 10.1016/j.margeo.2019.106047

    [31]

    Lambeck K, Chappell J. Sea level change through the last glacial cycle [J]. Science, 2001, 292(5517): 679-686. doi: 10.1126/science.1059549

    [32]

    Liu J P, Milliman J D, Gao S, et al. Holocene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s subaqueous delta, North Yellow Sea [J]. Marine Geology, 2004, 209(1-4): 45-67. doi: 10.1016/j.margeo.2004.06.009

    [33]

    Park S C, Yoo D G, Lee C W, et al. Last glacial sea-level changes and paleogeography of the Korea (Tsushima) Strait [J]. Geo-Marine Letters, 2000, 20(2): 64-71. doi: 10.1007/s003670000039

    [34] 李凡, 张秀荣, 李永植, 等. 南黄海埋藏古三角洲[J]. 地理学报, 1998, 53(3):238-244 doi: 10.3321/j.issn:0375-5444.1998.03.006

    LI Fan, ZHANG Xiurong, LI Yongzhi, et al. Buried paleo-delta in the South Yellow Sea [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1998, 53(3): 238-244. doi: 10.3321/j.issn:0375-5444.1998.03.006

    [35]

    Xu Z K, Lim D, Li T G, et al. REEs and Sr-Nd isotope variations in a 20 ky-sediment core from the middle Okinawa Trough, East China Sea: an in-depth provenance analysis of siliciclastic components [J]. Marine Geology, 2019, 415: 105970. doi: 10.1016/j.margeo.2019.105970

    [36] 陈晓辉, 李日辉, 蓝先洪, 等. 渤海西部晚第四纪地层层序特征及沉积响应[J]. 地球科学, 2020, 45(7):2684-2696

    CHEN Xiaohui, LI Rihui, LAN Xianhong, et al. Late Quaternary stratigraphic sequence and depositional response in the Western Bohai Sea [J]. Earth Science, 2020, 45(7): 2684-2696.

    [37] 陈晓辉, 孟祥君, 李日辉. 辽东湾晚第四纪层序地层[J]. 海洋地质与第四纪地质, 2020, 40(2):37-47 doi: 10.16562/j.cnki.0256-1492.2019042301

    CHEN Xiaohui, MENG Xiangjun, LI Rihui. Sequence stratigraphy of the late Quaternary in Liaodong Bay [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 2020, 40(2): 37-47. doi: 10.16562/j.cnki.0256-1492.2019042301

    [38]

    Chen X H, Li R H, Lan X H, et al. Paleo-fluvial systems during Marine Isotope Stages 6, 4 and 2 in the North Yellow Sea [J]. Acta Geologica Sinica:English Edition, 2016, 90(2): 765-766. doi: 10.1111/1755-6724.12710

    [39]

    Chen X H, Li R H, Lan X H, et al. Stratigraphy of late Quaternary deposits in the mid-western North Yellow Sea [J]. Journal of Oceanology and Limnology, 2018, 36(6): 2130-2153. doi: 10.1007/s00343-019-7146-9

    [40]

    Wang Z B, Yang S Y, Wang Q, et al. Late Quaternary stratigraphic evolution on the outer shelf of the East China Sea [J]. Continental Shelf Research, 2014, 90: 5-16. doi: 10.1016/j.csr.2014.04.015

    [41]

    Yoo D G, Park S C. High-resolution seismic study as a tool for sequence stratigraphic evidence of high-frequency sea-level changes: latest Pleistocene-Holocene example from the Korea Strait [J]. Journal of Sedimentary Research, 2000, 70(2): 296-309. doi: 10.1306/2DC40912-0E47-11D7-8643000102C1865D

    [42]

    Yoo D G, Park S C, Sunwoo D, et al. Evolution and chronology of late Pleistocene shelf-perched lowstand wedges in the Korea strait [J]. Journal of Asian Earth Sciences, 2003, 22(1): 29-39. doi: 10.1016/S1367-9120(03)00020-8

  • 期刊类型引用(2)

    1. 许冠军,吴梓源,龙桂,方梓彬,陈浩权,唐海燕,陈禹聪,刘岳昕,涂华,赖忠平. 陆丰、惠来地区第四纪沉积物粒度、微体古生物与沉积相分析及其对古环境的指示意义. 汕头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24(01): 31-43 . 百度学术
    2. 贺辰戋,张桂华,梁定辉,李明坤,张俊岭,李结涛,关燕萍,彭莎莎,丁盛昌,曾提,王云鹏,欧阳婷萍,朱照宇. 珠江三角洲花斑粘土磁学特征及其沉积环境实例研究. 第四纪研究. 2024(05): 1349-1361 . 百度学术

    其他类型引用(0)

图(9)
计量
  • 文章访问数:  272
  • HTML全文浏览量:  54
  • PDF下载量:  22
  • 被引次数: 2
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2-07-26
  • 修回日期:  2022-08-22
  • 录用日期:  2022-08-22
  • 网络出版日期:  2023-09-12
  • 刊出日期:  2023-08-27

目录

/

返回文章
返回